浅元白🐦

如果不会再见面,祝你早上好,中午好,晚上好。

【银新】一个人的江湖(上)

是竹子点的梗,觉得超有趣!是武侠世界的银新!(是没有眼镜的新八)

 

银=银时 捌=新八

话说的确为两个人之间的称呼烦恼了好一会儿,新八又不能叫银时“银桑”,叫其他的感觉又很怪……

在网课中挣扎的我……本来构思的很好的,结果文笔再次奇怪。

人物ooc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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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意气总难平,时光过处倦意生。——题记

 

十六岁的捌左手拎着篮子,右手费力地推开沉重的木门,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,铺天盖地的灰尘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。用打着补丁的粗布袖子遮住脸,捌退到一边,待尘埃落定后才无奈地向屋内喊道:“师父,我把镇里新出的画本买来了!”

屋内先是沉默了一会儿,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,随即一个有些发闷的声音从里面有气无力传了出来,“哟,新八啊,回来了啊……咳咳,怎么这么多灰。”

“师父,我下山的这几天,你都没打扫屋子吧……”捌用袖子捂住口鼻,挪进了屋子,把放着画本和肉菜的篮子放在陈旧的桌子上,然后转头看向旁边:男人魁梧的身躯颓废地瘫在一把摇摇欲坠的木椅子上,凌乱的银色卷发遮住了双眼。此时他抬了抬头,一双死鱼眼扫过捌,又低垂下来盯着地面的一块污迹发呆。

“我说,师父,你好歹有个世外高人的样子吧。”捌对屋内的凌乱已经习以为常,一边唠叨着,一边拿起搁在角落的扫把,又被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半天,“……别人看到了肯定会以为这是哪个单身了几十年的大叔的屋子吧。”其实这个称号还挺适合他的。

“形象有什么用?能吃饭吗?”男人撇了撇嘴,翘起了二郎腿,打开了捌带来的画本,“阿八啊,等会顺便帮我做个饭,这几天没吃什么油水,嘴里快淡出鸟了。”

为什么我会拜这样的人为师啊?捌一边打扫着,一边在心里叹息。

 

当初他只有八岁时,所住的村子突然遭到了大规模的劫掠,家人,乡邻全部被一群蒙着脸的黑衣人残忍杀害,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不敢抵抗,先在家人的尸体的陪伴下蜷缩在家里,最后因为太饿了跑上了山寻找食物,但是还未离去的黑衣人发现了他的行踪。

遍体鳞伤又精疲力尽的捌被逼到了一处悬崖上。身后是万丈深渊,身前是凶恶的歹徒,他绝望了。就在这时,一个白影在他面前一晃,那些手拿钢刀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后都倒了下来。

一切发生的太快了,当鲜血飞溅到捌的身上时,他惊呼一声,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缩,一脚踩空了。

就这么结束了吗?自己免遭那些人的毒手,现在却要跌落万丈悬崖,在最黑暗的地方死去……我还要很多事情没有做,我还没有给我的家人、朋友报仇…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!

一只粗糙却温暖的手猛地抓住了他,银发男人的双眼埋没在刘海的阴影里,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银发男人一言不发,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衣领,轻松地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上来。

捌瘫软在男人脚边,大喘着气,发觉自己手脚发软根本站不起来,只能十分狼狈地在地上扑腾。男人没有多看他一眼,转身便要离去。、

“等等!”一只满是污泥的手却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,捌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,“请救救我……如果你现在走的话,我会死在这里的。”

银发男人不动声色地转过身,扫了一眼白衣上混杂着血水和泥土的黑手印,在捌面前蹲下了身,问出了一个此时看起来并不至关紧要的问题,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捌……我叫捌。”

“那好,捌,我可以救你,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……”

条件是什么捌没有听清,因为他因体力透支和失血过多晕了过去。

捌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的木屋内,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那个银发男人正坐在自己身边帮他换药。

“醒了?”见他睁眼,男人淡淡地说。

“嗯,这是在哪里啊?”捌转动着眼珠打量着四周,可以从打开的窗户看到外面茂密的树木,大概是在深山吧。

“我家。”男人淡淡地回答,然后继续着手上的动作,见他沉默,新八也不好再问什么。

屋内沉默了一会儿,男人突然开口问他:“你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?”

“以后……不知道。”捌黯然,“村子里的人除我以外已经……被杀害了,我…我已经没有……家了。”说到最后,他忍不住哽咽起来,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眶。

屋里再次陷入难耐的沉默,男孩的肩膀轻轻抽动着,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哭声,但小小的呜咽还是从唇边溢出。银发男人抓了抓头发,把脸转到了一边。

捌低着头好一会儿,突然抬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“你……您可以收留我吗?”

男人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是可以收留你啦,但是我的生活真的很邋遢没问题吗?而且我之前说的那一个条件你也没听到吧。”

“是什么?”肯定是什么苛刻的事情吧……比如说完成艰巨的任务什么的……

“要帮我打扫家里。”银时一本正经地说。

“啊?”捌有点懵。

“啊……对了,还要帮我买镇上新出的画本。”

“……”捌觉得这个人之前在自己心里树立的高冷形象轰然崩塌,不过……这个人也许真的想帮我吧。

“那……你可以教我武功吗?”捌一脸期待地看着男人。

“……看情况吧。”男人抠了抠鼻子,把脸撇到一边,没有对上捌的眼神,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。

“那,请让我拜你为师!”

 

于是就这样,这个自称银的家伙成为了捌的师父。

 

明明是一个很典型的升级增修情节,故事的主角的亲朋好友惨遭黑恶势力的杀害,主角自己在濒死之际遇到了一个很牛,逼的世外高人,然后拜他为师,学习武功,然而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住了8年,什么武功都没学会,但因为要照顾自己师父的生活,倒是学会了怎么做出好吃的饭,怎么做家务,以及怎么跟卖画本的小商贩讲价。

也许自己并不是成为大侠的料。事到如今,捌只能无奈地承认。

他脑子虽然不笨,但也算不上聪明。一道简单的菜他要几天才能学会,而且一个不注意都会烧焦。虽然银是满不在乎地吃完了,但捌还是沮丧不已。

话说当时他问银可不可以教他武功时,银说“看情况吧。”,现在看来他是不打算教自己了啊。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,毕竟他自己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,像武功那种高深的东西,自己怎么学得会呢?

 

不过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一生,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
捌如此安慰自己,却还是叹了口气。

 

这份幸福却在那一天被打得粉碎。

那天捌像往常一样从镇上买了新出的画本回到银住的木屋,像往常一样费力地推开沉重的木门,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,铺天盖地的灰尘像往常一样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。用打着补丁的粗布袖子遮住脸,捌退到一边,待尘埃落定后才像往常一样无奈地向屋内喊道:“师父,我把镇里新出的画本买来了!”

没有回答。

“……是出去了吗?”捌自言自语着走进了屋内,屋里没有人,木桌上放着一张竹叶便签,上面潦草地写着:出门,速归。是那个人的笔迹。

于是捌先把篮子放到了一边,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画本。银有一个坏习惯,就是喜欢把看过的画本乱扔,不过他每次都会自己收拾回去——看来这次走的十分匆忙啊。捌并没有很担心,因为自己那不务正业的师父就喜欢玩个一言不合就离家的举动。

记得当时自己回到家后,只看见了银留下的字条,还大惊小怪了一番,在银离家的一天中,还忧心忡忡地担心银会不会出了什么危险,导致自己觉也没睡好,吃也没吃好,结果还被毫发无伤回来的银嘲笑了一番。

后来银又这样消失了几次,起初捌还很担心,不过后来就渐渐不担心了,银这个人虽然好吃懒做,而且生活邋遢,不过他的武功的确了得,捌还没有看到谁能伤的了他。

这次大概也会像往常一样回来吧。

 

银的这次“速归”,归了很久都没回来,第三天,捌不禁开始担心,之前银最长也就出门了2天就回来了,但他还是告诫自己不要乱想,把心里那点乱糟糟的东西埋在心里,打点着银不在的木屋。

银离开后的一星期,新八把附近的山林都找了个遍,然而连银的半点影子都没找到,捌着了慌,把木屋翻了个遍,希望找到银此次出行目的地的蛛丝马迹,然而还是什么也没找到。

自己该出去找师父,还是乖乖呆在木屋里等银回来?捌纠结了很久,最后选择了后者。他知道自己不会一点武功,就算真的找到了银也只能是徒增麻烦。

他已经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了。

 

银是在半个月后的一个下着暴雨的半夜回来的。

捌蜷缩在床上听着雨滴狠狠地砸在房顶,屋内潮湿不堪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木头味。心里本来就忧心忡忡的他更睡不着了。

现在是几点了?外面的雨下了多久?那个人会不会淋到雨?如果淋雨的话,感冒了怎么办?他又不会照顾自己……心里正七上八下,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。

知道这里的,只有一个人!

捌飞快地跑下了床,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去开门。

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青草气息,似乎还混杂了淡淡的血腥味,外面很黑,什么也看不见,但他奇怪地发现,自己并不害怕,而且出奇的冷静。捌低头仔细地嗅了嗅,蹲下身慢慢地摸索起来。

银就倒在门的旁边。捌费力地把他半扶半拽挪进了木屋,把他扛到了床上,点亮了一根短短的蜡烛。烛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着,昏黄的光芒却清晰地映出了男人身上、脸上的伤痕和血迹。男人的双眼紧闭,头偏向一边,黯淡的银发上也沾上了点点血迹。

捌定定地盯着银的脸好一会儿,然后才想起了要包扎伤口,然后又想起了自己不会包扎。

“怎么办……捌束手无策地看着昏迷的银,总不能这么把他晾在这里吧,那样会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死掉的。对了,当时我受伤的时候,师父是怎么做的?

捌皱着眉,努力回忆着八年前的情景:当时银把伤痕累累的他带回木屋后是怎么做的?好像是先用绷带……不应该是先消毒伤口,话说什么消毒?用水洗吗……

 

银昏昏沉沉地醒来,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第一个想法是自己竟然没有死,随即觉得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自己的手臂上,转头一看,黑发少年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,柔顺的黑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双眼,蹭在银的手臂上,有点痒。自己身上缠着乱七八糟的绷带,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,但确实起了一定的止血作用。

“喂,哪有你这样照顾伤员的啊?”银无奈地推了推少年,手臂一痛,“喂,你根本就不会处理伤口嘛。”

“唔……”捌不满地嘟囔一声,慢慢地睁开双眼,露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看到银之后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,“师父,你醒了。”

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银被他的黑眼圈吓了一跳。捌揉了揉青色的眼眶,“啊……我这几天没睡好……”

“是根本没睡吧。”银叹了口气,揉了揉新八的头发,起身准备下床,“你先睡会儿吧,这几天辛苦你了。”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,疼得他咧了咧嘴。

新八沉默着没有动,眼泪突然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,他紧握着双拳,全身微微颤抖着嗫嚅道:“师父……是不是,很没用……?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“因为我总是笨手笨脚……连怎么处理伤口都不会……师父,你一直不教我武功也是因为这个吧……”捌终于把心里最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,他低着头,不敢去看银的眼睛,更害怕听见从他口中听到那句肯定的话语。

“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银再次叹气,“我…只是不想让你陷进去罢了……”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,他连忙掩饰道,“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了嘛,毕竟武功很难学的,我当时也学了很久……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误会。”

事实当然不是这样。

当时他在悬崖边救下捌时就已经发现,这孩子的经脉已被破坏,也就是说,就算捌终其一生,也别想学会一个简单的武功。当时他在捌昏迷时说出的条件其实是“无论生活有多乏味,现实有多残酷,都要努力活下去。”

后来在照顾昏迷的捌的期间,他仔细思考了一下,又改变了自己的决定:先把这件事隐瞒下来,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他。至于所谓的“时机成熟”是什么时候,银自己也不确定,他只是觉得,毕竟一个家人、朋友都被杀死的孩子,心里的最大目标一定是找到幕后凶手,为他们报仇。而已捌的体质,他是不可能敌过那群人的……把这件事情告诉一个小鬼未免太残忍。

因此在捌问他可不可以教他武功时,银并没有正面回答。

那件事情既然因他而起,就让他来结束吧,无辜的人不需要,也不愿牵扯进来。

 

“……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,但既然你想学,等伤好后,我就教你行医如何?”

“啊?”捌有些错愕地抬头。

“不愿意?”

“愿意!当然愿意!”

 

与平时的散漫不同,银让捌先休息了一天,第二天直接用自己身上受的伤做例子开始教他如何处理伤口。“呐,这里,要这样绑,可以止血,”银正指着手臂上的一处狰狞的伤口云淡风轻地说着,“你之前绑的虽然很乱,不过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不过就是比较废绷带了……”

捌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银的动作,一边用心地记着,出乎意料地,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记住了这些知识,说不定笨手笨脚的自己在学医上真的有些天赋呢。

只是,师父到底去了哪里,又是怎么受的伤?好在意,可是又不敢问出口……

 

“师父……你…为何要教我学医?”在一次上山采药的路上,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

“嗯?”银回头看了一眼他,又转过了头,“我没想什么别的……那时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吗?其实我会的东西也很少,不过还懂一点医术……那我就教你学医了。”

“不对吧,师父。”捌有些犹豫,但还是继续说,“你的武艺这么好,当初我可是看到你一下就解决那些人,怎么能说不会武艺呢?”

银沉默了一下,突然笑了起来:“你还太小,有些事情不明白。我的武艺并不是学来的,而是自己摸索出来的…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,自然教不了你,学医挺好的,要是哪一天你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,兴许还能救他一命。”

捌还想说什么,银却已经开始向他介绍一种草药的外貌和效用了,他只能闭上了嘴,但心中的迷云并未消减半分。

什么意思呢?难道师父的医术不是自己领会的吗?

 

半年后,捌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学会了银教给他的所有医术,连银本人也啧啧称奇,“想当年,我可是学了3年呢。”

“既然理论知识你都会了,那就去实践吧。”以这样的理由,银把捌打发下了山,并嘱咐他安顿好后每个月都给自己带镇上新出的画本。

“走吧。”简单地嘱咐完,银淡淡地说。

“是,弟子告辞。”捌对银郑重地鞠了一躬,背上自己的包袱头也不回地下了山。

他不敢回头,因为怕被银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,走出一段距离后,才悄悄擦了下已经朦胧的双眼,回头望去,已经看不见那间小小的木屋了。

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这么伤感?捌也不明白。

只是觉得,此次一别,很久都不会见面了。

 

银久久地站在原地,目送着捌的身影渐渐被茂密的树影淹没,他垂下眼帘,抹了一把眼睛,暗自抱怨了一句“都多大岁数了还多愁善感”,转身独自走进了木屋。

 

只可惜啊,捌,接下来的路,你都要自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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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呜网课真的伤不起啊!

我一写老师就说话我很无奈,导致人物ooc的更严重了(哭)

上篇其实我是不怎么满意的,下篇出了的话我把这篇修改一下一起发~

(ps:本来想@ 人的,结果找不到……竹子大大如果想我艾特你的话可以私信我哦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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